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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1/5页)
温度沿着手指传导,在伤痕累累的腿上肆意蔓延,刺进血管和神经,把常年冰冷的感官撩起战栗。 像是已经归于死寂的冰层被硬生生炸开,裂纹丛生的时候,还伴随早已经不习惯的光和热。 薄时予不动声色,被光影模糊掉的喉结无声滑动,他掐着沈禾柠脸颊的五指并没有立刻松开,反而稍稍用力,低声问:“能不能不闹,听话一点。” 他的动作和语气截然不同,一半控制一半劝哄,沈禾柠努力想透过昏暗的环境看清他表情,但越是着急,越是够不到。 沈禾柠完全不挣扎,就让他这么拿捏着,手却很不老实,脸上满满的乖顺无辜,两只手忙得很,把他右腿伤过的地方差不多摸了个遍。 她带来的那种战栗是不能控制的,像出自于生理本能,更像心底最不能见光的地方被敲打着,薄时予闭眼停了一会儿,衬衫下的胸膛连续起伏,调整呼吸的频率。 “摸够了吗?”他小幅度摇晃了一下沈禾柠的脸,挑开眼不疾不徐问,“好奇心满足就松开吧。” 说完他抓着沈禾柠的手腕把她拉远,低头要把裤筒放下。 沈禾柠在浓重的药味里站起身,仗着薄时予行动不便,绕过轮椅走进他卧室,把桌上两个打开的药瓶拿过来,又看看地上的绷带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她也不问薄时予的意见,匆匆跑回客厅,按照小时候薄时予在家放东西的习惯,成功在茶几下的抽屉里找到药箱绷带,顺便又开了盏更亮的灯,回到他身边重新蹲下,把他长裤卷得更高。 “哥,是不是疼,我给你上药,”她小声说,“今天我在家,你别一个人做这些事。” 薄时予指骨收紧。 她第一次见这房子,路都摸不清,怎么就口口声声都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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