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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汾州副本(18) (第4/7页)
燥嘴唇,愣是一声不吭,目光又挪向他肩头,那里除了一道反复裂开的箭伤,还盘踞着数十道延伸至小腹的鞭痕——季怀真从背到胸口,身上快没一块好皮了。两人不过分开短短几日,这人就从风光无限跌落至穷途末路,到最后还要靠一个他百般羞辱过的傻小子来救他。 “若勉强,松手走人就是,把我放下吧。”季怀真顶着满头虚汗,语气却很是平静,一点都听不出刚经受过酷刑。 燕迟冷声道:“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他脸色不是太好看,招手喊路小佳过来。 路小佳正站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戏,不曾想被殃及池鱼,他师弟突然插言道:“小佳师兄,他们是不是在夫妻吵架。” “烧饼师弟,既知道是夫妻吵架,又何苦非要点破。再说下去,小心燕迟兄揍你。”路小佳百般不愿地去了,被燕迟在背上一按,只好弯下腰去背季怀真,又让烧饼去抱季怀真的衣服。 烧饼左看右看,盯着燕迟锅底一样的脸,没眼色道:“姓燕的,你自己媳妇为什么自己不背?” 燕迟不吭声,季怀真也不吭声,路小佳跟俩人肚子里的蛔虫似的,煞有其事道:“烧饼师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咱们进来容易,出去难,燕迟兄背着媳妇还怎么跟人打架?燕迟兄不跟人打架,又怎么救他媳妇出去?” 季怀真偏头去看燕迟。 这人只闷声走在前面,从头到尾没正眼瞧过他,一把长刀横在身前,遇到狱卒便用刀柄将人放倒。他蹲下摸索,又从昏迷的狱卒身上搜走火石匕首,众人越走越快,连路小佳都不插科打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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