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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那一个夜中的吻,从此也就失去了下落。 (第6/6页)
今父皇对太子生了嫌隙,让我督着尚书台,大将军能恨死我。方尚庭跳梁小丑,自不必提。而三公鼎足,各怀其党,只有柳晏还能为太子说得上话。李劭本是父皇那边的人,也够他们吃一壶了。还有那个名不见经传的杨标……据说是个寒人,全靠父皇一手拔擢,眼里除了父皇的旨意,什么天王老子都不会认的。” 魏之纶思索着,接道:“皇上雷霆手腕,不怕太子寒心吗?” “父皇要用钟家,但也顾忌钟家。”怀桢道,“年纪大了,身体不如旧时硬朗,心思难免反复无常。他的千秋基业固然要交给太子,太子也固然需要钟家的辅佐,但这江山终究姓梁不姓钟。梁不离钟,于大胤绝非幸事。” 魏之纶叹息道:“此间微妙如悬丝,殊难把握。” “悬丝?”怀桢的眉毛抬了抬,又笑,“你们读书人总有一些好比喻。帝王家事,可不就是悬在空中的一根丝?” 魏之纶拱手。两人谈了片刻,廊上愈冷,怀桢还缩了缩脖子。恰好此时立德来请,说是内堂都打理好,也温了新酒,请殿下与魏公子入内再叙。怀桢又请魏之纶先随立德走在前头,可是好一会儿,也未听见后方步声。魏之纶不由停住脚步,回头,却见六殿下并未跟上,仍望着庭中的风荷发呆。紫藤掩映,雨光湛湛,六殿下那纤秀的身形也似一片薄纸,潮湿地贴在空中,随风振荡。 是因为长沙王离京了吗?魏之纶只能从自己有限的认知里揣测。 六殿下……他看上去那么寂寞,好像这天底下全是一片坟茔,只剩了他一个无法开口的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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