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器与他的漂流 (第8/17页)

的王八蛋。」

    交缠的唇舌分开，陶珺翔喘息着，吐出带低咒的撒娇。徐璟明反身搂住他，侵略X地把温热的口腔彻底T1aN过，而後半句，理所当然地，消失在夺人呼x1能力的舌吻中。

    睁开眼，落地窗外，雾霾让整个城市灰蒙一片。

    德里的空气品质，据说b严重W染的北京更加糟糕。程度，大概就和自己现在的心情、以及头痛差不多吧，陶珺翔想。

    他翻身压在床沿，伸长手，g着敞开的Rimowa登机箱的一角，刮过地毯拖近床边。捞出透明药盒，剥了两瓣白sE止痛药吞下。这间饭店空调不冷，但除Sh效果很好，太好了，弄得他明明刚睡醒，却双眼发乾。

    抱怨不完的，你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城市。

    於是连叹气都省下。他只顺手在眼睑内滴上眼药水。

    再度倒回床上，陶珺翔闭着眼，想着十六岁的自己，徐璟明，以及他们的恋Ai。

    他们之间，似乎没有热恋期。或许有，但早成了空白一片。脑中浮现的，总是自己眼眶发红对着男人出拳、用修剪到没有白边的指甲抓伤他的背脊、互相咬破嘴唇肩膀，过於暴力又微微血腥的场景。

    如果说，结婚送喜饼是约定俗成，那他与徐璟明互留的印记，或许也是固定的饯别礼。纪念他们分手。在那之後，逃离至三万五千英尺，独自在语言陌生的国家流浪，也是一样。

    陶珺翔想起，离开罗马前的最後一晚。

    夏季的南欧地区，天sE暗得晚。提早在七点用过简单的晚餐，他散步至东南方的老旧城区，放任自己在巷弄小坊间迷路，最後循着手机的指南针，踏进那佛纳广场。夕yAn拉长了四河喷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