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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第9/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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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客厅。几乎要涣散的影子里被添了一笔。
他走向我,屈膝,持平我的视线。
“你还——”
我打断了他。“你只是条狗。”
我收紧五指,沙发边沿被勒出压痕。不知道声音有没有发抖。
沉默之中光线又暗了几分,只能看到他被投出的轮廓,看不见表情。迟暮之时的落日,照不出暖橙色的光,触目皆是深深浅浅灰黑色的影子。
他转身走了。
伴着暗色,我闭上眼。
一阵窸窣,手背传来冰凉的触感。
他单膝着地,递来一根鞭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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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清。什么表情,会是什么表情?
凭什么?
什么东西绷断了。
我失了分寸。一道道破空声刺破令人窒息的沉默。阻力顺着鞭身与鞭柄传至我的手腕,他重心不稳跌坐在地摇摇晃晃想要起身,却被下一鞭打断。
好像有什么湿热的东西溅开。
它只能是甜腥的血,不能是咸涩的泪。
第三次被质问这个问题是在重逢。
枪口指着我的头。
“哈....”我举起双手,深吸了一口空气,让自己表现得坦然一点。虽然不会让自己变得体面,但至少自己心里会好过。“你赢了。你可以连本带利把之前的都讨回来,随你喜欢。”
他比我高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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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从来都要比我高一头。
反正站着坐着都要仰头看他,而且伤口也很痛,不如直接坐下算了。
随着背靠的墙滑落在地,枪口也一路跟随。
我挂上一个最自然明媚的笑容,越过枪口,仰视着对上他的脸,“啊呀,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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