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亲弟弟有也是正常的事对吧（?） (第2/2页)

  恐惧和愤怒在他内心里纠缠，他低着头，感受到许知妄靠近时压在他身上的影子。他抬头，许知妄依然是那副笑脸，但不知道为什么，那张没有变过的笑脸在他眼里变得可怕了起来，扭曲抽象成了魔鬼的模样。他听到许知妄在靠近之后，又说了一遍“不可以。”

    一种不知道是氛围还是气势的东西就好像有了实体，将他死死压在原地。许知妄身后的人影也抽象成了有着扭曲笑容的黑色剪影。他死死地咬着牙齿，感觉自己好像在逼近死亡。

    “坏孩子。”许知妄说。许知妄简单的甚至有些好笑的几句话让他的心脏剧烈地鼓动着，就好像他真的被这么几句话吓到了。但他知道不是因为许知妄所说的内容，而是单纯因为他的语言。许知妄的声音在他耳朵里变得像是某种意义不明的巨大嗡鸣，这只是一种比喻，但带给他的感受就是这样的。

    他像是第一次认识许知妄，或是重新认识了许知妄。先前的他像是看着冰山的照片，被错误的认知蒙蔽了双眼。而现在，他才真正靠近了这座海上的冰山，这露出水面的一部分便让他恐惧又敬畏。这份威严并不是这冰山所刻意显露出来的，只不过是在他靠近后，他才感受到了这可怕的威严。而他能感知到，海面之下的内容更加恐怖。

    忽然，那种压力突然消失了，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感觉自己好像又活过来了。他看向许知妄，许知妄已经坐了回去，也已经不再看他了。他平息了自己的呼吸，咽了咽口水，对着许知妄说“对不起”，然后狼狈地逃走了。

    许知妄不过转了转眼珠，瞥了他一眼，便不再关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