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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端季天端这三日来,他脑海里全是季天端的影子,可白藏之依旧不恨他。 或者说,是无法恨他。 即便已经沦落到了如斯境地,白藏之脑中想的依旧是季天端。他吃晌饭了么?他换衣了么?他每日的药按方子准时服了么? 他会来看自己一眼么? 即便壳子里的灵魂并不属于白藏之,而是澹台莲。可他此刻早已无法分辨自己究竟是谁了,那些让白藏之生不如死的一切仿佛就发生在他自己身上。 一切疼痛来的如此强烈,却又如此熟稔。无论是在生魂驻,或是遥不可及的经年前,再或是现实里,这样的疼痛他都经历过。 迷蒙之中,有轻微的脚步声在耳畔响起。白藏之以为那是幻听,他颤了颤眼皮,牢房大门吱呀一声拉开,在模糊的视线里,一双月白色藕丝步云长靴出现在牢门外的玄青砖地上 1 白藏之猛地支起身子,用支离破碎的嗓子唤出那个名字,可在看清那道影子时,白藏之僵在了原地。 来者是姚镜流。 咯哒一声,一个朱漆的食盒子放在面前。 我此来,是来想你道歉的。姚镜流弯下身子,两缕额发垂至白狐裘的系带上。 这一遭,的确是你替我承下的罪。我也欠你这一条命,可如今状书已下,况且人证物证也已坐实。无论如何,我都会尽最大努力让这判决轻一些 让我死。 白藏之别过头,用沙哑的声音颤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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