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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这里根本没有他说话的份。 晏邢宇本来就该是这样的。 说完这三句话,晏邢宇就走了,没给曾郁任何回应的机会。 曾郁好久都没能从地上爬起来。 他像一具被定住身的僵尸,裤子没穿,鞋子没套,浑身上下都是青紫的瘀痕,后xue里全是干涩结块的jingye,大腿内侧污浊不堪。 最后他实在冻得不行了,才迟缓地举起右臂,摸摸后颈的腺体,那里一片坑洼,布满伤痕。 身体每一处关节都在疼。他死死咬着牙,想起十三岁时作根管治疗没有打麻药的自己。带着口罩,笑起来眼睛总眯成一条缝的牙医钦佩地赞扬他:“小伙子厉害,很多成年人不打麻药都疼得大叫呢,你一声都不出,能忍,将来是个成大事的苗子。” 他用力地捏紧了牛仔裤的裤头,心底里慢慢涌起自豪,整个治疗过程愣是没哼出一声。 他怕痛,也忍不了痛。他只是不敢把痛叫出来罢了。 孩童的啼哭、撒泼、吵闹,其实都是为了引起父母的注意力,只有当他们哭闹时,父母才会跑来抱起他们,将他们搂在怀里哄。这就是亲情。 曾郁不喊,是因为他知道,即使自己喊得再大声,也没有人会过来哄他。 根管治疗持续了两周。结束的那一天,牙医摘下口罩和手套,向曾郁递过收据:“小伙子,怎么一直都没见有人陪你来呢?这么小的孩子,应该很怕看牙吧,这个时候应该有家长陪着才是。” 曾郁接过收据,折三折,将它塞进裤兜里。他不自然地笑了一下,说:“他们……太忙了。” 就算不忙,也不会陪我来的。 站在拥挤的公交车里,曾郁望着窗外疾速驶过的红红绿绿的店铺招牌,如是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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