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4 (第2/6页)

为身体长大，没有背鳍，他在水中没办法自如的调整方向，不能像小时候那样畅快的游泳。大多时候，他都是靠着浮力，慢慢的移动身体。

    清醒时，他常常飘到水面上，缓缓的摇动尾巴，没有方向的在水面四处移动。

    程集感受到他因为游泳能力丧失，情绪不太好，经常陪着他。可惜七九不怎么注意他，眼睛空无一物的看着花丛间透露出来的天空，没什么反应。

    当七九离岸边近，到了程集能伸手触到他的距离，程集都会抓住他的胳膊，不让他跑远，慢慢的抚摸他全身。从面颊，到胸膛，再到有着缺失鳞片的漂亮鱼尾。

    只有碰到鱼尾，特别是身体与鱼尾交接的下腹，或者近尾鳍区域，他才会微微抖着身子，看向程集。嘴里嘟囔着不知名的声音，用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抓住程集，让他移开四处摸他身体的手。

    那声音奇怪，但是却因为嗓音加成，听起来倒也悦耳。程集有时会这样逗弄他，引来他对自己的关注。那时的七九，看起来反而像是刚来的时候，羞涩又带有一点点脾气，吸引人。

    不过大多时间，程集回来时如果见七九飘上来，便会搬个躺椅坐在一旁，看他慢慢的游动。

    春天，周围花朵开放，有蝴蝶、蜻蜓的时间段，七九露出水面的地方会成为它们短暂停靠的落脚点。

    当有蝴蝶落在他身上时，七九不会出手驱赶。一开始见到它们，他还有些好奇，会尝试抓捕，后来发现抓不住，便只会歪着头，一边看着它们，一边慢慢的游。

    蝴蝶落在七九脸上的样子，在程集看来，是七九最好看的时候。七九那时会闭上眼，不再移动。缓缓煽动翅膀的蝴蝶，像是那副画唯一活着的地方，反而增添无限生机，惹人想捧起七九，亲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