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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的物种,我没有天生的力量,没有流淌全身的、叫嚣着的可怕激素。我没有好胜心,比起将对手干掉,我宁愿做一具尸体。 在童年余下的时间里,我学会了笑和鼓掌,他们喜欢这样。除此之外我一事无成。 墓园四周的树被修剪成圆而扁平的模样,我猜园丁不爱看它自然延伸的样子。 我无意间走进高耸的穹顶下,一段乐声飘进脑中,在壁画间回弹,像撩拨着天使或神明。 但回应它的只有空旷回声,确实,这事实上只是一片死寂的丛林。 音乐的进程没有如我哼鸣地那样响起,反而以一种无法预测的方式延续着,我走出小教堂,走到另一侧的广场上,隔着人流眺望。一个衣着褴褛的人坐在地上弹琴,脸不是全然白净的,但看得出来他梳洗过。我走到他面前,他却像没看见我一样,继续自顾自弹唱着,我也没有说话,看着他眼中的火焰。 他的灵魂又该是什么味道的呢。比起Ale又会苦到哪里去,或许甚至连回甘的余地也没有。 我表演的趣味性与他相比应当算是相当拙劣。所以我没有笑着为他鼓掌,只放了枚硬币进他帽子里。 回家的路比以往好走,治安官靠在街边向流浪汉问话,天眼看着全黑了,我尽力凭着路灯的光绕开地上的水洼。 地上有一只落下的鞋,皮质的,带着尖细的跟。然后我在厨余垃圾中看见了一只脚,乖顺而柔软地垂下,斑驳地散着乌青血点,我猜她的脚踝被拧碎了。 再往前走了两步,我忍不住屏住呼吸,她鲜红的裙子被撕开,连同她的胸膛与腹腔。肠子滚落到地上,混合着一些内脏碎片、泥土与烂菜叶。 色彩变得很简单,白黄红,无非是支棱出来的肋骨,冷却掉的脂肪,还有淌了一地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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