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的家 (第2/5页)

一个。

    我妈想帮我擦眼泪，但我根本没哭。

    在他们的呼喊声中，我摔门而出。

    关于我妈一个男人会像女人那样能生孩子这件事从我懂事起就一直困惑着我，在我认识的人里，见过的人里，从未有过一个挺着孕肚的男人出现在我的眼睛里。

    在我妈怀我弟弟的时候，我问过他这个问题。他像是思索了一会儿，摸了摸自己圆鼓鼓的肚子，才向我说：

    “可能是上天赐予了我这个能力，让我有机会做你们的mama。”

    他说这话时很慈爱的模样。可我却担心了，我是怕我妈会遗传这个特殊的能力给我啊！

    怀孕是很辛苦的，我见证了我妈怀孕的过程，其中所受的苦无法细数。

    那时我妈的肚子已经很大了，他走路时需要用手在肚子下面托着，走路走着走着就会累得歇一会儿。我也不止一次看见他孕吐，他跪在马桶旁嗷嗷吐，吐的我心都裂开了两半。

    我这个还未出生的弟弟可真是会折腾人，等他出来，我一定要狠狠揍他一拳。我爸要是再让我妈怀上，我也要狠狠揍他一拳。

    我妈说怀我时是最不闹腾的，每天都能睡上安稳觉，什么事也没有，连孕吐也没有，他说我在他肚子里最乖了。

    那是一个秋天，我的弟弟终于还是出生了。

    就像我爸说的那样，我没有资格决定他的去留，尽管我用尽各种办法阻挠。我赌气，于是又开始学坏了，不听我的话那么就要承受应有的代价，他们要二胎的代价就是我这个儿子的堕落。他们会为做这个决定后悔的。

    我犯浑了，理所当然地挨了我爸的打。

    其实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