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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清河(2) (第4/5页)
皊遥在户外躺上一个月,也没有人会冲着他的脸说出这样的话。 我把脑袋垂进手臂,不再看他的脸。 “我讨厌你。” 他含着轻笑的声音温柔响起,“又讨厌我了?” 还是这样好了。 我把自己套进麦当劳纸袋里,透过两个戳开的窟窿呆呆地看着湖面,从日落一直待到天黑。 “你写那块木牌的时候说:路止于此,夜止于斯,这片湖的背面是太阳升起的地方,我盯了七个晚上,只在今天早上见到了它。” 澄澈如镜的湖面,倒映出二十一世纪某个秋天的晚上,皊遥在水边点燃了他的柳条人。 秋天的自由湖散落一地枯枝,皊遥总会兴致盎然地捡起一些,放着disco阴乐在岸边编一下午的柳条人,就是那部又名《异教徒》的电影里奇形怪状的邪教祭品。他是一个无神论者,这么做纯粹是因为无聊。 我在纸袋里闷闷地告诉他,其实有个学妹追了他三年。正因为有一年万圣节,乐队成员纷纷表示不想以满排练室的柳条人为logo,于是他跑湖边把它们摆了个奇怪的姿势烧了,被一位骑自行车路过的美院学生拍下来发到了校内网上,大家都认为他是行为艺术专业的来着。小学妹好不容易要到微信,网上苦苦追求三年,最后才发现对方是个叫宁瑶的女生。 他眨了眨眼,“学校有行为艺术系吗?” 我折了一根枝条涤着水面,把枯叶从左边送到右边,“贵院以行为艺术出名,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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