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一念（19）：神境? (第9/9页)

天道的位置，今日是你，明日也可以换别人做，…..不重要。”

    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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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因为少年的模样太过年轻，仰起头时苍白的样子终是令人生出几分不忍。

    本该是朝气蓬勃的模样，却暮气沉沉，红眸浑浊。

    许巍然眉头蹙起，挥去心中骤然生起的异样感。

    他在求死。

    “我要走了。”

    因为视线对上的缘故，总感觉自己正被温柔注视着。

    鲛人本就极美，似妖似仙，令人心生怜惜。

    然而许巍然只是这段记忆的过客，改变不了什么，言语不会传递到过去，只能平静地倾听。

    “他说的没错呢。”少年似乎在缅怀，“失去记忆浑浑噩噩地活着，和拥有记忆痛苦地活着，有什么差别呢？”

    “我还天真的，因为保留记忆而雀跃……”身影晃了晃，仿佛在笑自己，背脊弯折，不复皇者威仪，“但这一次，真的要堕入轮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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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讨厌我。……求你了，”

    鲛人说着许巍然听不懂的话，笑容灿烂得像夕阳西下时最后一缕霞光，却也卑微如深海浮游：“我只是……太…..”

    “——”

    身体就向前倾去。

    手不受控制伸出。

    在接到人的前一刻，少年海皇的身体化为满天流星，向碧落海的方向飞去。

    “……”鲛人泪坠下，最终，与许巍然手中的那颗鲛人泪重合。

    【宿主！】

    云开雾明，男人站在空间里，看着掌中红色的鲛人泪略微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