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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说话，裴夕晚也没再开口，垂眼捧着姜朔光的手在掌心把玩，留给他一点恢复情绪的时间。

    缓过一阵後，张志纶抹了把眼，哑着声说：「那天你跟我说她要结婚了，我不相信，所以我去问她，她跟我说没有，後来你说她怀孕了，我还是不信，我想再去问她，可我却亲眼看着俞绍洵送她去医院做产检。」

    「我知道你为什麽跟我说这些，你做的对，我确实活在谎言里太久了。」深呼x1了一口气，张志纶看了眼姜朔光，又看向裴夕晚，「我也知道你想知道什麽，有人去找过那个警卫的事我朋友跟我提了，还有网路上的事情，我也看见了。」

    闭了下眼像是终於下定了决心，张志纶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把打好的贴文从草稿拉出来，咬着牙配上预先处理好的图片发送，随後将原图传给裴夕晚，并将自己手机里的档案一键删除。

    做完这些後，他把手机转了个方向递到裴夕晚眼前，好让贴文页面清晰呈现在她眼前。

    看着上头熟悉的草图，裴夕晚手指微颤，难以置信地抬头看他。

    「你们没想错，素描本是我拿的。」张志纶自嘲一笑，「她说只要我帮她，她就会考虑给我机会，当时我也只是想着预防万一，也没想到还能真用上。」

    「本子大概已经被她处理掉了，当年是我对不起你，我替你澄清，原图也都给你，我一张不留，之後要怎麽做，你自己决定吧。」

    「她的事，我不再掺和了。」

    「对不起啊裴夕晚，我清醒的太晚了。」

    裴夕晚微微动了动唇，没发出任何声音来。

    她说不出原谅，也不想原谅，她从没对不起他，甚至当年无论他有什麽请求，看在他苦追未得的份上，她都没忍心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