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才华（1/4） (第2/5页)

痛，早就超过正常现象的程度。她忍着痛出席中午那场聚餐，只为了接待施翔宇的母亲。

    一个半小时前，十一点出头，李美芳搭乘的那班车到达台北车站。这趟旅程，一开始是为了参加她儿子施翔宇的大学毕业典礼。儿子在电话里提起张琬嘉，那号曾经与她情同姊妹、多年来却疏於联络的人物，她感到意外；儿子坦承两人的恋情，她吓了一大跳。

    「怎麽只有你来？你琬嘉阿姨呢？」

    「嘉嘉在店里，十一点半开店，我们直接过去。」

    李美芳将行李交给施翔宇时意识到，她无意间沿用了十七年前的称呼，就像正在把五岁的施翔宇，交到权充保姆的张琬嘉手上时那样。她心想，既然已经接受了他们在一起的事实，称呼也该跟着调整才对。

    於是她接下来这麽问：嘉嘉的餐厅是在哪里？是卖什麽料理的？生意好吗？你明天毕业典礼，嘉嘉会一起来吗？

    「你们嘉嘉──」

    「妈，嘉嘉只有我在叫欸。」

    李美芳尴尬地听懂了儿子的言外之意：嘉嘉是他身为男友的专属呼号。她将称呼变更的幅度拉回来一点，不是琬嘉阿姨，也不是嘉嘉，叫名字就好。

    在餐厅里，一张长方形的餐桌上，李美芳可以跟对面右边的张琬嘉叙旧，也可以跟对面左边的施翔宇讨论对於未来的展望。

    然而，她一点也没有左右逢源的感觉，反而像是同时在下两盘棋，即使两副棋具摆在同一张桌子上，两个对手在棋盘上也毫无交集。不该有交集的，否则就是作弊了。

    张琬嘉告诉李美芳，当年离婚时